温和村风物之四十三温健康油画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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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来自网络)

油画匠

温健康

“长木匠短铁匠,不长不短是石匠,瓶瓶罐罐油画匠。”这是温和村老辈人常说的三句话。

木匠做工下料的时候,一般是“宁长勿短,宁大勿小”。这样裁下料,如果不合适的话,可以削,可以刨,可以再去,不用重新开料,避免了木材的浪费,所以有“长木匠”一说。

铁有延展性,铁匠做工下料时与木匠正好相反,是“宁短勿长,宁小勿大”。这样截下的材料不足了,可以烧红再敲打;如果裁下的料多了,一是浪费,二是做出的物什不够小巧,用起来很难服手,毕竟铁这东西有分量,沉重!

石匠用来雕刻的材料比木匠的用料短,比铁匠的用料又要大,制作的作品如石碑、石狮子、石磨、石碾等也不大不小的;如果是砌墙垒岸,也讲究不大不小,正好合适,所以说“不大不小是石匠”。

至于油匠和画匠,各种色材盛放在不同的瓶子里,兑色的盘子、涮笔的盆子、插笔的筒子,还没开工,就瓶瓶罐罐地摆了一地,说“瓶瓶罐罐油画匠”是再形象不过了。

温和村的历史上一定出过好油匠和好画匠。老人们曾记得九峰山迴阳洞的三阁楼、南顶阁上彩绘是四外邻村都比不上的。当年的这些彩绘是村上哪一代油画匠的作品?没人能说得清楚。

据说村西刘家胡同的刘浩清曾是个油画好手。他的儿子刘东方画得也不错。现在,刘东方开着碑刻作坊,他刻的东西活灵活现,这得益于他的绘画功夫。

比刘东方年长的油画匠是村西的晋国富(晋奶娥的父亲,小名儿叫存儿),村里有剧团时,他能给演员们化妆,村里耍拳时,他给拳员们打脸。娶新嫁女时置嫁妆,请他给油漆。人去世的棺材,请他油画。小时候去他家,见他家的一个小屋里曾放着一个画好的油得明晃晃的棺材,那是他提前给老母亲备好的。他上了年纪后,也早早地给自己油好了棺材。死在他看来,是那样的坦然自然,让我们这一代人难以理解。

从西达中学退休回乡的晋玉亭老校长书、画都很有名。他给人画中堂,写门楼。现在,煞楼坡观音堂上的观音画像和墙壁上、梁栋上的彩绘,就是他老人家的遗作。

张土昌年轻时考过美院,书与画难有出其右者。村南郭仙庙墙上原先的彩绘就是出自他手。线条流畅,色泽靓丽,人物丰润,让见者叹为观止。

刘东方的画匠可能出于祖传。晋国富的油画手艺不知师承。张土昌、晋玉亭的油、画技艺出于自悟。真正上过学校受了系统培训的是温喜周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温喜周跟着父亲在王凤矿上当石匠,这时他已成家,但妻子娘家远,妻子一个人又上地又照顾孩子,他为了能帮妻子一把,就到邯郸上了油画技校,掌握了常用的油、画手艺,想守家在地当个油画匠,有生活了就带上家家什挣个零花钱,没有生活了就在家种地,或开着三马车搞运输。后来,随着新式家具的出现,油画匠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。

其实,退出历史舞台的何止是油匠、画匠,还有石匠口中的号子,木匠刨子下的刨花,铁匠的铁锤夯出的叮当,劁猪匠手中的劁刀,还有那些走街串巷张罗拴簸箕的手中摇晃的“铁布链”发出的“噗链噗链”的声响,还有货郎担手中高举的拨浪鼓,还有卖布人手中的“惊闺”……这些失去的东西,多少年来曾欢快着温和村大街的每一块石头,曾幸福着温和村小巷中的每处砖瓦啊!

温健康:铁匠

温健康:石匠

温健康:木匠

温健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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