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文案又一年清明,奶奶不在了

又一年清明,奶奶不在了。

4月,我想起了奶奶,奶奶是年的冬天走的。

怎么说呢,最近心境不太对,写的东西也是垂头丧气的,不知道怎么开始写奶奶的事。

打了很多遍的开头,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写。

我接到奶奶去世的消息是在早上八点。妈妈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:“‘吧’去世了,很急。”怎么可能,昨天还在打和奶奶打视频呢,奶奶还在叫我“幺妹”,瞬间眼泪夺眶而出,我朝电话那头大叫一声,

“为什么拿这件事乱讲!我不信”;

马上就挂掉电话,又向哥哥打电话

“哥,妈说……”

“是,妈跟我讲了,爸爸也讲了,是真的,今天凌晨三四点”

“我不信,昨天还在坐着烤火,还叫我了,不可能!”

“快买票,我们回家,你听话,先回家”

挂了电话,稀里糊涂地请假买票,在室友的陪同下出学校往车站赶去,昨夜下雪了,天梯的楼梯上有些凝结的冰,有少许滑动的痕迹,我坐上车后才发现衣服后背湿了;妈妈说,要过年了,不能在别人面前流眼泪。

下午五点,我和哥哥同时到达县城,坐上公交车;到小镇时,是小姨父和伯伯来接我们的;

‘小姨父应该在县里上班,伯伯应该在地里,怎么有空来接我们,可能是刚好有空了吧,不可能的,肯定不是,怎么可能’

小姨夫载的我,说:“‘吧’去世了。”我没有回答他,只希望快点到家。

‘我不信,我只要回家看奶奶’

大约二十分钟,我们到家,一眼望去,二楼都没有人,小黑也不在。

“我们下去吧”哥哥说,

“嗯,我要在后面”

一楼有很多人,爸妈,爷爷,都在,好几个伯伯,伯伯娘,小姨也在,小黑爬在大门口,我心里开始紧张,仿佛什么事要发生了。

“直接到堂屋吧”

到堂屋了,我看见奶奶躺在那张长木板上,身上盖着那些绣着“寿”字的被子;我和哥哥直接跪在奶奶面前,哥哥哭了起来,

“吧,吧,吧”

我继续抬头看着那张木板,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,想叫却发不了声,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,

“吧,吧,吧……”

怎么就这样了,是不是只是晕过去了?我还是不信,怎么可能。

伯伯娘拿来了孝服,孝帕,让我们穿上,戴上。

“不要穿,不要戴”,戴上的话奶奶就要像外公那样不见了,我不要奶奶不见,外公已经不见了七八年,我很想他,不想奶奶也不见。

“你要懂事点,听话,快穿上戴上,‘吧’最喜欢你们了,让‘吧’走的安心”妈边说边帮我穿上。

‘不要,真的不要’可我越闹‘呜呜’的声音越大,只得穿上了;穿上了,戴上了

再见奶奶就不可能了,这是在向奶奶诀别,而不是道别。

在接下来的两天里,奶奶一直躺在那里,不时有人去灵前哭,一有人来,妈妈就会去跟着哭,不知道这两天妈妈流了多少泪;在老家,晚上十二点要‘祭灵’,所有在场的亲人都要拿着一柱香,向灵堂跪拜;跪拜完后,又会接着哭,就这样家里布满着‘呜呜呜’的哭声;在堂屋里放了很多的灵布,在坝子里放了很多灵物,纸房子,纸马,花圈......在第三天,大家都让我回学校准备考试,我很乱很乱,还是回到了学校......第五天,我瞒着所有人买了票偷偷回家了。

那天晚上,十年前的棺材被擦洗干净,又重新上了一遍红漆,我到家的时候,漆干的差不多了,但仍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油漆味;大家看到我没有问任何问题,伯伯娘拿来我之前穿过的孝衣,孝帕,

“回来啦,就好好送‘吧’上山”

好,我好好送奶奶上山,好好向奶奶诀别,像送外公上山那样,乖乖听话,我知道奶奶和外公最喜欢听话的孙儿了。

夜晚十二点到了,奶奶要‘睡’到那里面了,奶奶被一点点的移动,眼泪彻底包不住了,在泪花模糊中,奶奶已经在里面了,先生让我们去看奶奶最后一眼,奶奶总说‘我幺妹最喜欢笑了,不要哭’,我擦干眼泪往里面看去,奶奶胖胖的脸,脸上是满满的皱纹,像平时睡着那样,静静的。

‘幺妹没有哭,只是舍不得,您一路走好,幺妹最听话了,您不喜欢我哭,我就没哭’

我在哭声中走出灵堂,看到爷爷一个人站在在坝子里,我去抱住爷爷,

“公,我没得自己‘吧’了”

爷爷一手摸着我的头,一手帮我擦眼泪,爷爷的手很粗,很大,很暖,

“乖,你‘吧’最喜欢你了,她经常说你有孝心,对她好,哎,就是你刚买的保暖衣她舍不得穿就还放着,以后也穿不到了,我幺长大了,要的了,要的了。”我想一直抱着爷爷,一直一直。

第二天,奶奶下葬了,不回来了,像外公一样去遥远的地方了。

原来就是这样,见一面少一面,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,用自己的热诚对待好眼前人。如果有一天,有人永远的留在昨天,也不要太过悲伤,生活仍要继续,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记住,然后怀着那颗炙热的心继续生活,留在昨天的人肯定也希望继续的人生活的更好。
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aierlanlan.com/tzrz/860.html
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  
  • 下一篇文章: 没有了